第二天早上气来,已经是10.00多了。我和郝平吃完早饭,他就开始准备去天安门的事。
郝平:“要不要去租个相机,可以拍几张照片。”
我:“你去的话,谁给你拍啊?”
郝平:“我们两个互拍啊!”
我:“我!我去不了了!”
郝平:“怎么了?你有什么事么?”
我:“我中午要和我哥去吃饭。”
郝平:“就是那次在学校那个哥哥?你之前也没说啊?”
我:“他昨晚给我发的信息。我一会就得出门了。”
郝平:“可…好吧,那算了吧!”
我:“没事,你可以找路人给你拍,游人都很热情的。”
郝平:“不用了,你不去我也不去了。我下午去公司看看,晚上去酒吧找你。”
我:“想去你就去啊!我可以吃完午饭下午可以找你去。”但我转念一想,万一林先生要我下午和他在一起怎么办,就赶紧扯开话题说到:“时间不早了,我得出发了。”
我刚要离去,听见郝平突然喊我:“孟崆!”
我回过头看到郝平低着头,有些失落:“怎么了?”
郝平抬起头看着我说:“没,没事!晚上见!”
我:“切!神经兮兮的,走了!”
我在饭店的窗外看到好久不见的林先生已经坐在位置等我了。我试着调整了一下心情,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的兴奋。然后长舒一口气,进了饭店。服务员问我是自己么?我冲她摆手说已经有预定了,不用引路我自己过去就好。
林先生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今天的林先生穿了一件深灰色的套装西服,精心修饰过的脸略显沧桑。好像几天不见,比之前瘦了一些。紧皱的眉头看起来可能有心事,这与我上次和他吃饭时候他的状态比差了很多。在邻近他两个桌子距离的时候他看到了我,他起身冲我点头,嘴角很不然的挤出一点笑容。
还是林先生先开了口:“好久不见孟崆!最近怎么样!”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殊不知越这样越显得很假。
我:“挺好的,最近在给梅姨帮忙,下周就上班了。”
林先生:“嗯,我听说了。先点菜吧!饿了吧!”
我:“还好,今天起得晚,10.00多起来刚吃的早饭。”
林先生:“好,那我少点一些。”
点完菜服务员就去下单了。
林先生:“emmm”我:“额!”我和林先生几乎同时说话。
林先生:“上次走得匆忙,没招呼好你。有些…”
我:“没事,不过上次发生什么了?可以和我说说么?”我真的太想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既然林先生提了上次的事,我也就直接问出来了。
正在这时候,服务员过来上菜,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林先生:“先吃饭吧,边吃边说。”
林先生随便吃了几口菜,好像胃口不是很好。对于我刚刚的问题,他却迟迟不开口。我觉得逼问别人是一种不好的行为,就一边吃着一边观察他的脸色。不一会,他开口说话了。
林先生:“你嫂子她,我…”林先生话说一半,便低下了头轻轻地摇头。我想他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决定岔开话题吧,我想林先生想说的时候以后总会说的,此刻我只想气氛轻松一点,因为我好久没看到林先生,我想看他开心的样子。
我试着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故意用塞满食物的嘴逗他说:“哥!我下周就上班了,而且最近我在给梅姨打工呢!酒吧我帮着照看,晚上要不要来喝酒啊!我请客。”我说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好笑,嘴里鼓鼓的。感觉有饭粒喷了出来,睁大眼睛表情夸张的看着他。林先生看到我的样子,紧皱的眉头总算是慢慢的舒展开来,他笑了,是的,他笑了。他温柔的看着我,拿起桌边的白色手帕替我擦嘴,边擦还边说:“你看你,吃完了再说。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
我歪着头说到:“嘿嘿!哥,晚上来喝酒吧!好久没和你喝酒了,晚上来喝个痛快。”
林先生撤回手,想了一下说到:“也好!那就喝点。不过我不能喝太晚,10.00之前得回去。”
我:“那说好了,晚上我可等你来。”后来我和林先生又聊了聊我工作的事,我再没提起那晚的事,好像不提那晚的事,林先生的状态会好一些。我曾经无数次脑补我和林先生的再见面,我想和他表达我那晚的失落,我的气愤,和最近几天他不联系我,我对他的失望。我甚至幻想就算他邀请我,我也不想理他了。只是最后,他动一动手指,我还是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在他面前,我甚至忘了自己的存在。我讨好他,全然不顾自己的感受,原来爱一个人,真的会迷失自我。我想起我之前所有不眠夜里的决心,我们不合适,这样下去我没有好结果。可是见到他的那一霎那,我之前所有的委屈和怨恨都烟消云散。人啊,一旦有机会,ha h会沦陷。
吃完饭,本来打算聊会天。刚聊了一会,林先生接到一个电话后,就火急火燎的要走。临走的时候他又和我说一句抱歉,他最近的抱歉太多了。我回了句没事,晚上见。他说好,电话联系。
他走后,本以为自己会很失落,但却相反。我觉得今天心情好极了,仅仅是因为见到林先生而已,而更好的事情是晚上又可以见到他。我现在的脑袋里全是他刚刚给我擦嘴时候温柔的样子,我想我沦陷了,彻底的,无法逆转的。
很快到了晚上,郝平也很早的就过来帮忙了。整个晚上我都魂不守舍的,不时的望着门外。郝平看出了我的不一样。就问我:“你怎么了,好像心不在焉的,总往外面看什么?”
我:“没!没有啊!我看看有没有新的客人来。”
郝平:“别看了,来不来人也不是你能看来的。不过这个蓝色梦幻我最近发现真的蛮好喝的,越喝越喜欢。”
我打了他一下说道:“你少喝点,你来是帮忙的,又不是来喝酒的。”
郝平:“那怎么了?白给她们帮忙还不让喝点酒啊,大家大业的…”郝平话说到一半,因为发现我并没有理他,而是一直看向门外。
我看到林先生出现在门口,便大声喊道:“哥!”
林先生:“孟崆!”
我快速的跑过去,林先生也迎面而来。他顺势摸了摸我的头说到:“我来晚了!”郝平愣在原地,他好久没看我这么兴奋过。
我把林先生引到角落的座位上,坐在了他的对面。我又觉得这样离他太远,索性直接坐到他的旁边。我们两个紧挨着彼此,背对着门口和吧台。我回头冲郝平大喊:“郝平!拿两杯酒。”郝平一脸不情愿的端着酒走了过来。
林先生:“你就是郝平吧?你好,经常听孟崆提起你。”说完,林先生伸出手和郝平打招呼。郝平也伸出手,和林先生的手握到了一起,然后阴阳怪气的说到:“你就是孟崆他哥吧!”说到哥的时候还故意挑高了声音。我见他俩还不松手,我就把郝平的手拽开说到:“好了,你先去忙吧!我和我哥说会话。”郝平不情愿的松开手离开了。
林先生:“你同学力气挺大的!”说完林先甩了甩刚才和郝平紧握的双手。
我心里咒骂着郝平,和林先生解释道:“他以前经常打篮球,手劲大。但他人挺好的。”
林先生:“没事没事。酒吧最近怎么样?感觉还和以前一样热闹。”
我:“最近好点,估计过一阵对面的酒吧要是开了就没这么好了。”
林先生:“对面要开酒吧?什么时候的事。”说着林先生喝了一口酒。
我:“就最近…前几天..”
“嘟嘟嘟!”林先生愣了一下,发现是手机响了。他示意我要出去接个电话,我话说到一半也只能点头让他去了。郝平看林先生出去了,就走过了阴阳怪气的和我说:“瞧把你兴奋的,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
我:“我哥好不容易来一回,你别在这说些有的没的。”
郝平:“啧啧啧!你还是注意…”郝平看到林先生从外面进来,话说到一半就回了吧台,临走的时候还冲我瞪了一下眼睛。
林先生:“不好意思,接了电话。”
我:“没事没事,刚才说到哪来了,对了,对面的酒吧…”
林先生:“孟崆!”林先生突然打断我,然后说道:“我可能现在得回去。”
我:“又要走了?”
林先生:“家里有事,我必须要回去。”
我开始失落起来,和刚刚的兴奋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林先生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完,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到:“下次,下次我一定多陪你一会。”然后拿起衣服,转头刚要走。我一把拉住林先生的手,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林先生重回到座位上,温柔的看着我,我的眼睛里满是遗憾和不舍。
我撒娇一样的说道:“可不可以陪我呆一会,就一会。10分钟,不不!五分钟。”
林先生点了点头,目光温柔地说:“好!”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身体凑得离林先生更近一些。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我们背对着所有人,紧贴着彼此。我知道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悄悄抬起我被挡住的右手,握住了林先生也同样被挡住的左手。林先生没有拒绝,没有挣脱,任由我这样握着。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好像时间静止了一般。我能感受到酒吧里的嘈杂声越来愈小。我紧挨着林先生,一直到手心出汗,下面起了反应。
郝平:“你们还要酒么?”郝平的一句话打乱我们的气氛。我慌乱的把手松开,有些生气的看向郝平说到:“不用了,我哥要走了。”林先生则起身,拿起衣服和我说再见。
我白了郝平一眼后送林先生到酒吧门口。
林先生:“抱歉,我先走了。”
我情绪低落的回了一句:“嗯!”
林先生:“回吧!有事记得给我发信息。”
我低着头,极不情愿的从嘴里吐出一个“好”字。
林先生伸手叫了一辆出租车,我目送着他坐上车远走。好像我的心也被他带走了一样。他从车窗外探出头和我挥手。我低下头拿出手机想都没想就给他发了一个信息:“哥,我想你。”
大约过了五分钟,他回了一条信息给我。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