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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窟树洞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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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我和林先生到县里坐车赶到Y市。下午的时候,我到了北京,而林先生去了X市。回之前我给郝平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下午的时候会回去,他开心的和我说晚上和我一起吃饭。三天的旅行让我感觉很累,到家以后放下东西就沉沉的睡去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郝平给我打电话让我去附近的菜馆吃饭。我起身迷迷糊糊的就出门了。出门才发现北京的晚上已经开始冷了起来。但感觉毕竟很近,还是不用拿衣服了。

      许久未见的郝平见到我表现得很开心,但我好像兴致不是很高。可能还沉浸在前几天的喜悦与兴奋中无法过度,或者是近几天的某些方面的生活太频繁让我体力有些透支,总之就是很累。好像与北京这边的事物暂时脱节了。郝平连问了我好几个问题,我都懵懵的,他看我好像很累也就没再问我,让我专心的吃饭。晚上回来的时候突然吹起了冷风,郝平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我的身上,一路搂着我的肩膀回到家。郝平和我一向这样,不管有没有人,不管什么场合,搂搂抱抱的,我之前说过他几次,但后来他也不改,反而越说约来劲。我也就懒得理他了。而且两个男生勾肩搭背也还不算什么有失体面的事。可能我的身份使我很在意,而郝平觉得很正常。有时候反倒是我,愿意多想。

      回到家我便一头栽倒在床上,不想动弹。身体和心理的双重乏力让我感觉莫名的空虚。我想林先生了,在一起的时候就开始想,分开了也想。现在,我想他想到身体好像被什么掏空了,魂都被带走了一样。郝平叫我起床去洗澡,我骗他说回来的时候洗过了。他在耳边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好像说这几天他很无聊,晚上要和我一起睡什么之类的。我说了一句不行之后就没性质理他了,只感觉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而我也即将就要睡着。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阵尿意憋醒。我起床的时候发现郝平正睡在小床上,心想他怎么还不起来上班,一看手机才发现现在居然是早上6.00多,外面才蒙蒙亮。我有点惊慌,心想:“这不会就是起夜吧!我才多大啊,就开始起夜了。这么多年我还没到6点被尿憋醒的程度。除非是晚上喝了太多酒。算了,也许是昨天睡得太早,又或者是这几天的和林先生折腾的。不管了,先去上厕所再说吧。”

      上完厕所回来,我已经没有什么困意了。我看时间还早,就出去买早餐回来。之前都是郝平买早餐给我,我这次也给他买一次。我看着郝平熟睡的样子,傻里傻气的。心里莫名的感激他。买完早餐,发现郝平已经醒了。

      郝平:“你吓我一跳,我以为你又消失了!”

      我:“我怎么那么爱消失。呐!给你的。”我把早餐递给郝平,发现郝平正用惊喜的表情看着我。

      郝平:“给我的?今天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撤回递给他的手说到:“别废话!吃不吃?”

      郝平嘿嘿一笑,谄媚的说到:“吃吃吃!”然后接过早餐。

      我:“好吃么?大爷我给你买的早餐。”

      郝平嘴里嚼着一个包子,边吃边说:“好吃!嘿嘿!吃出来爱的味道。”

      我:“去你大爷的!快吃吧你,我去洗脸了。”

      郝平在我身后嘿嘿笑,用手指着我说:“小样吧!还害羞了。”

      吃完饭我和郝平一起上了地铁,在换乘的时候我们分开。我提早的到了公司签到。试用期的日子有些无聊,只用一两个小时就可以完成的工作,剩下就是发呆,想林先生。吃午饭,和同事尬聊。然后下班。我这几天不在,也没多大影响。毕竟一个实习生,在公司的地位还是可有可无的。我始终没有见到林先生口中帮我请假的那个小海。那个林先生和他打过招呼,我就可以顺利进入公司的人。

      晚上的时候本打算去看看梅姨,却发现到了酒吧只有小张一个人。他说梅姨最近很忙,他也很少能见到她。小张给了我一个梅姨的电话,和我说如果有事就直接打给她。我说没什么大事,只是想来看看她而已。临走的时候我看到对面的酒吧好像没有再装修了,也许是梅姨打通了关系?对面的酒吧不开了?算了,这些都与我无关。

      后来很久,林先生都没出现过。具体有多久,我都不记得了。一直到我穿上了秋裤,披上了羽绒服。北京的冬天和老家不一样。不算很冷,也很少会下雪。我希望北京第一场雪的时候,林先生可以出现。如果我能和他走在漫天飞雪的街道,那样对我来说,会是最美的期待吧。

      过几天就是圣诞了,Lisa提议我们一起在梅姨的酒吧聚聚。开一个小型的party一起庆祝节日。我觉得闲来无事,郝平说那天晚上也没什么事。Lisa说还有她的朋友小优和大彪他们。当然还有她的好弟弟陈世勋。自从上次参加完他们的聚会,我和陈世勋很久都没见了。期间他也邀请过我几次,但都被我拒绝了。并不是因为郝平说他的人不靠谱,而是我的真的不想去,也没时间。不过他的这些朋友很有特点,一提起名字我就都还记得。小优是一个看起来娇娇小小的女孩,虽然较小,但年纪却比我大一岁,处了一个比她大近10岁的男友。可能她有大叔情节吧。大彪是一个壮壮胖胖的男孩,在我眼里,他和郝平很像。虽然没有郝平高,但身体却比郝平重。都属于那种呆傻的人。就是很好骗的那种。

      Lisa提议让我们每个人准备一个小礼物,到时候把大家名字做好编号放进盒子里。抽到谁就把礼物送给谁,而且还要送一段祝福。我觉得这个提议很好玩,其他人也觉得很有趣。我和梅姨打好了招呼,让她在老地点给我们留了地方。小张也很期待我们来玩,他说酒吧最近生意也一般,我们来也能热闹热闹。而林先生那边,除了前一阵给我发了个信息之后就在没有音讯了。我给他发信息也不回。想想都已经好几个月了。我也不好直接给他打电话,我想他不联系我,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就静静的等着就好了。

      转眼间就到了圣诞夜的晚上,下了班我就去附近的商业吃饭。整个商业街都被热闹的气氛笼罩,人们的脸上洋溢着节日才有的笑容。我坐在快餐店门口靠窗的位置,看着路上形形色色的人们。不时的有情侣牵手而过,我想如果这时候林先生在我身边,我也想和他在街上手牵着手,但那样应该是不可能的。我想起了之前和他在树林里,他牵着我的手的时候,觉得莫名的失落。这个社会,如果是一对男女的手牵手的话,就会被祝福,哪怕是两个女孩手牵手,也都会觉得很可爱。如果是两个男人,那样只会被骂作变态吧。还是不去想这些了,吃完了饭还要去买礼物呢。

      买礼物一直是我比较发愁的事情,正想着的时候,突然接到了陈世勋的电话。

      陈世勋:“你在哪呢?忧郁男孩!”

      我:“我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名字。”

      陈世勋:“我给你起的,好听么?”

      我:“不好听!我叫忧郁男孩,那你叫什么?”

      陈世勋:“emm,你可以叫我阳光小男孩。”

      我:“呸!还小男孩,你比我大好吧。”

      陈世勋:“谁说的!哥哥我永远18岁。”

      我:“别闹了!找我什么事啊!”

      陈世勋:“对了,正事给忘了,你在哪里呢?”

      我:“我在酒吧附近的那个商业街。”

      陈世勋:“巧了,我也在附近,你在哪家店?我过去找你。”

      我:“我在肯德基呢!”

      陈世勋:“那太好了!你给我点一个套餐,我马上就到。”

      我:“要什么。。。。”我刚想问他要什么套餐,他就给我挂了。我随便给他点了一份新奥尔良套餐。

      不一会,他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穿着一件白色带毛领的羽绒服。上次的银色头发已经染回了黑色,虽然穿着臃肿的羽绒服,但我依然感觉他最近瘦了。本来就凹凸有致的脸现在变得更加有型。而且好像也黑了一点,上次我还说呢,很少见男孩皮肤又好又白皙的。进来的时候邻桌的女孩还不住的看过来。确实,他太招人了。

      陈世勋一进屋就冲我喊道:“小空空,想死你了。”走到我面前的时候一把把我抱住。然后还用手拨弄着我的头发。我赶紧给他推开了,真想马上消失在这里。这个人就是不分场合的做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管身边有没有看着。

      我小声的嘀咕道:“你疯了!这都是人。”

      陈世勋学着我的样子用手在前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小声说道:“好好好!那等没人的时候哥再好好抱抱你!”

      我:“去你。。。”我刚想骂出口,随即又收了回来。想着和他也就见了几次面,也不是很熟,还是不要飙脏话的好。

      陈世勋:“去我什么啊?去我的死鬼?坏死人了!”陈世勋用扭捏撒娇的方式学着我说话,我顿时觉得一阵恶心。

      我:“套餐给你点完了,你自己在这等一下。”

      说完,我就赶紧离开他回到刚才靠窗的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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