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又吃饺子啊!”
郝平:“元旦不就应该吃饺子么?”
我:“腊八吃饺子,冬至吃饺子,过年吃饺子。冬天过的都是吃饺子的节日。”
郝平:“哈哈!我也不清楚,好像咱们北方人就是爱吃饺子,不过腊八应该喝腊八粥。”
我:“那也没喝上啊!还不是吃的饺子。”
郝平:“那天不是咱们去的那家店卖没了么?你又懒得换其他家。”
我:“哎呀!无所谓了。吃啥都一样。”
郝平:“哈哈!上次你就这么说的。今天过节哎!我们吃完了要不要去逛一逛。”
我:“去哪里啊?”
郝平:“去天安门吧!天安门好像有花灯,而且夜景也很美。”
我:“那人很多吧!emm,我考虑考虑吧!”
服务员:“您的饺子上齐了,请慢用。”
我和郝平:“谢谢!”
郝平夹了一个猪肉酸菜馅的饺子放进嘴里,一边吃还一边说:“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雪。”
我:“北京的雪有啥意思,不比咱们老家的雪。下了跟没下一样。”
郝平:“但也还是挺期待的。在北京这三年没回家,三年一场雪都没下,我好想堆雪人,打雪仗!怀念小时候。”
我:“下雪有啥好,每年回去我都冷死了,我还是喜欢暖和的天气。穿着短裤,吃着冰激凌,吹着风,多舒服。”
郝平往窗外看了一眼,突然大声说道:“孟崆你看!下雪了!下雪了!”郝平这一嗓子,所有人都看向窗外。真的下雪了,而且雪花还很大,餐厅里的人欢呼着,好像没见过这样的大雪一样。有的干脆不吃了,直接跑出去看雪。我猜那几个应该是南方人,没见过雪。但其实对于北方人的我来说,也有点抑制不住的激动。不仅仅是激动于这漫天的大雪,更多的是一想到雪,就会想到家乡。那种对家乡的思念就会像漫天飘落的雪花一样,缓缓飘落。哎!又一年了,又快回家了。
我:“哈哈哈!我们快吃,吃完了去外面打雪仗,堆雪人去。”
郝平:“好好好!我还要和你摔跤!”
我:“可别了!你那身高体重不是欺负我么?”
郝平:“我可以单脚和你摔啊!”
我:“你别瞧不起我。你以为我怕你?”
郝平:“那好啊!那我就不让着。。。”
我:“你有种!你有种的话,再让我一只手!”
郝平诧异了一下,随即说道:“让就让,一只手一只脚我也把你摔飞。”
我:“好啊!等着瞧吧你!”
我们都很兴奋,也是仅仅是因为这许久未见的雪。我和郝平吃着饺子,聊着天,这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我一看是林先生。我和郝平说出去接个电话后就赶紧跑出了门。郝平好像在后面嘟嘟着说,就在这接不就好了。
林先生:“孟崆!你在哪呢?”
我:“我在家附近吃饭呢!”
林先生:“我这边忙完去找你,可以么?不过可能会晚一些。”
我:“没事,那我去哪里和你汇合?”
林先生:“哪也不用,你就在你们那附近就行,你先忙你的,我到了的话怎么也得11.00多了。”
我:“嗯嗯!好,那我等你。”
林先生:“好,我这边还有事,到之前给你发信息。”说完,林先生就挂断了电话。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7.30多,林先生11.00到的话那还有是三个多小时呢。我返回屋子,郝平问我是谁来的电话,我撒谎说是梅姨。本来没必要撒谎的,但感觉郝平对于林先生总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所以还是不说为好。也免得他问东问西的麻烦。
我们吃完了以后,雪已经下的很厚了。这是我第一次在北京见过这么痛快的雪了。以往的都是断断续续或多或少的下,下一会停一会,要不就是冷风中夹带着几片雪花,我看着都可怜。但这次的雪下的很大,而且还在持续,这让我和郝平也来了兴致。
我们来到我家附近的一片空地上。空地上方是一个突起的陡坡。虽然很大,但也没什么人。因为这一片很多路灯都是坏的,而且上了陡坡以后灯光就很微弱了,很多附近的居民可能觉得夜里危险,都在公园灯光充足的地方或者草坪上玩耍呢。
我和郝平来到陡坡上,做出一副要决战紫禁之巅的架势。我给自己起名叫西门吹雪,给他起名叫瘸腿杨过。
郝平:“你的名字好听,凭什么给自己起这个名字。”
我:“你要单腿和我决斗,而且不能用一只手。杨过就是断臂的,所以叫你瘸腿杨过也很正常。”
郝平:“杨过还有大雕呢!好吧,那我就用我的大雕收拾你。”
我心想,哪来的大雕。后来又反映到他是故意的,故意把大雕偷梁换柱成大D。想到这里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直冲过去,准备杀他个措手不及。我冲向他站着的腿,想让他重心不稳倒下。主要是他身高体重的优势,我要是直接和他对打,不一定会有胜算。我想的太简单了,所有的进攻都尽收他的眼底。正当我快靠近他的时候,我伸出双手准备去拽他的退。他却用一只手用力的一推我的肩膀,我便被他一下子推到。这简直太尴尬了!他一推我就倒了,而且人家还让我一只腿,我马上爬起来,再次向他冲过去,这次我已经没有什么计划了,使出王八拳。就一个目标,把他打到。我伸出右手去抓他,我的手却被他的右手抓住,他顺势一甩,我又应声倒地。我好像一只小鸡,被他甩来甩去,毫无还手之力。
我在地下躺了一会,然后突然起身,趁他单腿行动不便,迅速的转到他身后,然后抱住他的腹部,准备用力将他扳倒。他也毫不示弱,用那只可以动的手一个用力,就把我的手掰开,然后把我从后面拽到他面前,我听到衣服撕裂的声音,他却不管不顾的用一只手抱住我,我气的用腿踢了他那只站着的退,他重心不稳后,我们两个一同倒向地面,而我是朝着地面的那一方。那迅速反应,用那只不可用的手,抱着我的后背,手掌护着我的头,我们两个一同摔倒了雪地里。而更可笑的是,由于这是一个有坡度的地方。我们两个倒地后居然从坡顶一路滚到了坡底。
到底后我感觉头晕目眩,他还重重的压在我身上。手还在护着我的头,他的头在我脑袋的左边。我听到他的嘴在我耳边闷声呼吸,然后他居然轻轻的咬了一下我的耳朵。我赶紧大叫:“起来啊!你压死我了。”
他没有动,继续的压着我,渐渐的,我感觉到了他下面慢慢的涨起。我心想:“这混小子是很久没那啥了吧!不会把我给。。。。”我赶紧用力挣脱他,而他却像个死猪一样趴在我身上不动。我的右手一直拍打着他的后背,慌乱中我把头一侧,张嘴咬了一口他那只护着我头的手,他疼的嗷的一声叫了起来。然后起身,捂着伤口说疼,嘴里还嘟囔的说我耍赖。
我:“你活该,你再不起来,我都快被你压死了。”
郝平:“那你也不能咬人啊!我这不是从上面滚下来头晕么。就在你身上休息一会。”
我:“在我身上休息个屁,你刚才都把我衣服撕坏了。”我抬起手,发现自己的衣服腋下连接处开了一个口子。
郝平:“那你还咬人呢,疼死我了!”郝平说着,抬起了他按着的伤口给我看。拿开以后,居然有羽毛飞了出来。
郝平:“你看看你这嘴,都把羽绒服咬出毛了。”
我看着郝平羽绒服飞出来的羽毛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活该!我衣服也被你撕坏了。咱俩这算是旗鼓相当了。”郝平看我笑他也笑了。我偷偷在地上攥了一个雪球,故意走到郝平身边关切地问:“我看看你衣服被我咬成啥样,给我看看。”郝平把手伸开,指着自己的衣服给我看。我走到郝平身后,假装关心的看着。一只手反复检查着羽绒服的破损处,另一只拿着雪球的手早已经偷偷伸到郝平的后脖领出,然后顺手把雪球扔进了他后脖颈里面。郝平被雪球冰冷的后背瞬间打了个冷颤,他转头找我的时候,我早就跑开了。郝平一边追我一边说:“你别让我逮住你,逮住你我杨过要用大雕收拾你!”
我们两个一边笑着一边打闹着回了家。
洗完澡后我拿出刚刚被郝平撕烂的羽绒服。
我:“哎!看样子是不能穿了。我看看你的。”郝平把他的羽绒服递给我,我看了一下有两个一大一小的口子。我:“你这个也不能穿了,会露毛。”
郝平:“没事!我拿胶布沾一下吧,还能对付一下。”
我:“啧啧!我们郝大少爷怎么能穿露毛的羽绒服,衣服脏了你都懒得洗。”
郝平:“这能一样么!这不是你咬的么。不过也对,不能穿了,我要留在身边,用来警醒你。”
我:“你的胳膊没事吧!”我突然想到刚才咬的那么用力,衣服都咬破了。
郝平把秋衣撸起来,我看到了一出红色的牙印。
我:“没事吧!要不要包扎一下?”
郝平:“没事!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
我:“切!快睡吧!明天我们去买羽绒服吧。”我赶紧催促郝平睡觉,一会我还要偷偷出去找林先生呢,这大晚上的出去,他醒了我也不好解释。
郝平:“睡这么早啊!这才几点啊。”
我:“哎呀快睡了!我困了。”
郝平:“那我要和你一起睡,咱们屋暖气不好,太冷了。”暖气不好是真的,而且今天下雪了是有点冷。所以我觉得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好建议。
我:“好吧!你把你被子拿过来吧!”
郝平:“盖一个呗!多暖和。”
我:“别废话!你来不来。”
郝平立马把被子拿了过来,嘿嘿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