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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体育陪练生在合租房的故事
作者:哈尼哈特
十月份来的上海,因为厌倦了之前在广州的工作,刚好又应一大学同学的强烈要求,我来到了上海--这个中国规模最大的商业都市。
其实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很期待毕业之后能来这里,感受最为浓烈的大城市的气息。(顺便提醒一下:我来自中部省份的一个小地方)
来上海两天后很顺利得在普陀区距同学很近的一个小区里落脚了。房子属于上海近来严历打击的合租房,一个百十来平米的房子被分隔成五间,没有客厅,大家共用卫生间。我住了其中的一个单间,虽然面向北,但总算有一个漂亮的落地窗和没有被封起来的阳台。这是我最渴望的。
来的第一天晚上,我走在走廊里,正准备去洗澡,忽然听到对面的房间里断断续续地传出了女生有节奏的那种鼓掌声音,先是疑惑,忽然间就明白过来了。
估计是有小两口住在对面,因为是用木板隔的房间,所以隔音效果可见一般。不过老实说,第一次听到这么有专业水准的叫鼓掌声,像足了日本的感人小电影的角色。
一个星期以后的一天晚上,我准备去洗澡,一开门,看到对面的门半掩着,能看到半个屋里,里面好像很乱。有一个180个头左右的男生背对着我,他只穿一个深蓝色的四角内裤,纯正的古铜色肤色,背部肌肉条条饱满,结实上翘的臀部看起来很有型。
他好像正在泡面。因为我这人向来矜持,其实猎取的这么多信息,只是在不到1/2秒时间内完成的。
我不可能盯着他看,要是被察觉,多丢人。不过这次,我洗澡的时候内心可就不那么平静了,他的影子总是在我身边挥之不去。我这人向来爱做白日梦,很喜欢凭空幻想一些几乎不可能发生的细节,并且总是沉醉于此,不得自拨。
这次也一样,一个澡,平时十分钟肯定搞定,这次足足洗了快一个小时,我在幻想着他健美的躯体,光滑锃亮的皮肤,手感一定很好,他会不会也是G呢,当然可能性不是很大,他也许只是爱好健身呢。
洗完澡后,我来到我的门前时才发觉,我忘拿钥匙了。因为是合租房嘛,来了时间又不长,为了安全起见,所以去洗澡时总要锁门的。
可是今天居然忘了光碰上锁了,却忘了拿钥匙。真他娘的背。怎么办呢,我一时有点六神无主了。兴许房东那里有钥匙呢,打个电话给他,然后过去取。可是电话也锁家里了。崩溃!
这时见他门还开着,就壮了壮胆敲敲他的门,求他帮助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其实我还是挺不好意思的。他探出头来问什么事?我这才看清他的五官和正面的身子。
真是感慨,像一个精致的康巴汉子。面部立体感好得就像用斧子凿过一样,两道整齐俊俏的剑眉,眼睛像极了张智霖,脸上隐隐约约有点痘疤,再配上挺拨的山脊鼻和薄薄的嘴唇。PERFECT,面容竟挑不出毛病。
尤其让我手尖生痒的却是他的胸大肌和三角肌,一看就是一个练体育的,要么就是常做健身,不过他的腹肌略略差一点,没有很棱角分明的八块肌肉,只能看到四块,但是还好了,很平坦,没有多余的赘肉。呵呵,我的信息捕捉能力是极强的。
我向他借电话,说,哥们,借你电话使一下,我门给锁上了。想给房东挂个电话。他应了一声,转身去取电话,同时还取来一张电话卡。我正范迷糊呢,他什么也没说就去拿卡插我门。半天没弄开。他说,不成,开不了。没办法,我拨号给房东,他说让我直接踹门就成了,明天过来再修门。
我应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我狠狠踹了一脚,门没啥反应,脚心一阵酥麻像电流一样激过了下半身。他看我那样,问到,要帮忙吗?我羞惭难当,轻声应了一声。"咣"门被他一脚就踹开了。同样是男人,还真不一样啊。我心里在犯嘀咕,但嘴上还是千恩万谢的。他只淡淡回应了一声,不用。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总也睡不着。脑子里闹轰轰的,闪过的都是他的影子,还有前几天听到的专业级别的叫为爱鼓掌声,想必就是这小子的女朋友或者是其它什么关系的伴侣了。也难怪,那种体格的身材,哪个女生不喜欢。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因为忙于找工作和面试的事情,也没注意对面的动静。好像这小子每天都不在一样。
十月月底,我所住的这栋楼要清洗楼顶水箱,所以停水两天。小区物业提前两天就贴出公告,让业主做好准备。可喜的是我不用做什么准备。因为我的房间刚好是用厨房隔出来的,是单独配有洗手槽的,再加上刚好走水管道连的是紧挨着旁边那栋楼的水箱,所以除了不能洗澡,其它没有什么影响。
晚上,我正在看电视。忽然听到了"咚咚"的敲门声。我都有点不敢相信,究竟是不是我的门在响。因为来的时间不长,又没结识什么人,平时从来没有人敲过我的门。会是谁呢,难道是对面的康巴汉?打开门一看,果不其然,是他。
他端着一个大脸盆,提着两个暖水瓶,除了着一条蓝白相间的四脚短裤外,浑身裸着,表情有一点面露难色。
"我刚回来,才发现咱楼停水了,你这儿走别的管道,应该没停吧,我接点水好吗?"
"好啊,没问题,随便啦!"我装出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却一阵嘣嘣跳,紧张交织一点喜悦。难得的机会啊,通过这次可以名正言顺的与他结识了。
"嗯,是啊!我去队里了,因为急训,所以就没回来。"
队里,难道他是运动员?我里琢磨着。"你是运动员?"
"啊,过去是吧,不过没出什么成绩,现在是上海某队的陪练。"
"好了!"我回应道。这会儿,总算是比较轻松地聊上了。
后来,我们又聊了一会,通过聊天,我得知他是河北人,和我是邻省。体校毕业后就分配到上海了,算起来有十几年了,但一直机会不好,也没练出个什么成绩来,说是女队的陪练,其实低人一等啊,正准备要转行呢,或者去社会上的培训机构。
他走后,我磨蹭了一会。准备去上厕所,看着他门还是没关,就向里瞟了一眼,这一瞟可不得了,小子正在擦洗身体。我敲敲门,他回过身子,"进来啊"。说的蛮爽快。
好的身材立在面前,可真是要人小命。但我极力掩饰喜悦,比较自然地问道"哥们,你也太牛了,洗澡不关门啊!春光都泄尽了。"
"我一直都这样啊!谁会没事干,看我呢?"他答得很轻巧。
"就你一个人住吗?"我对前几天的传出的鼓掌声很好奇,希望能探出点什么。
"没有!"我有点语塞。心里在想,小子难道生活作风不行么?花钱了...?
于是,他的形象开始在我心里大打折扣了。虽然说,我是一个典型射手座性格,好色,多变,但这也仅仅闷在心里,是决然不会在生活中那么花和色的。
我还是属于偏专一和保守的。而一但真正碰到这样的家伙,是很难成为关系很好的朋友的,即使没有可能发展成为恋人。我生活中遭遇的帅哥一般都能维持很铁的关系,而我也绝对地恪守一个原则:不对他们动心,更不会动手动脚。
所以,大学一个圈内的朋友还总羡慕我:你旁边的优质货源很多嘛,怎么还孤身一个人?我对他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嘛!和帅哥呆在一起,可以赏心悦目,又何必一定得维持成那层关系呢!
那天晚上之后,没怎么再去想他了。虽然这种类型的帅哥,我还是第一次在生活中见到。可一但他的生活习惯和人生观与我完全不同路时,好感还是很容易破碎的。
十一月一号晚上,我招呼我的大学朋友过来吃晚饭,因为她平时挺忙的,几乎每天都在外头吃饭,所以亲自下厨,张罗了四个家乡菜。我们正准备开饭呢,偶尔从闪开的门缝中看到对面的那小子又在泡面,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想把他招呼过来,一起吃。
反正,菜和饭也够。于是我去叫他,他呢?先是一愣,然后还不好意思的推托。"算了,算了,你们吃吧。"
吃饭时,他不住的点头称赞有家乡味道。嘿嘿,毕竟,是邻省嘛,饮食习惯应该还是蛮近的。好的兴致之下,他突然想起来,他那里有啤酒,于是拿了四瓶过来。一顿饭,在欢乐开怀的气氛中进行了足足三个小时。酒饱饭足之后,我们都有点头晕了。尤其是我的同学,可能是女生的缘固吧,喝酒时兴致很高,慷慨陈词,极大的活跃了气氛,可饭后却迷迷糊糊的。
康巴小子提议说,就让她睡你这儿吧,现在出去,容易感冒。呵,看不出来,他心思还蛮细腻,还挺会关心人的。可我又该睡哪呢?他好像看出来我的为难,就说你和我一起睡吧。他说的轻巧,我心里可不平静。
但又能怎么样呢,我同学和我关系很铁的那种,她已经很不客气地赖在我床上了。所以,我只能和他去挤床睡。
他的床不是很大,就一床被子,两人只能是真正地同床共枕。我洗过澡后他已经窝在被子里了,他让我睡靠墙的里头,怕我半夜掉地上。老实说,我还蛮感动的。于是就依他了。我们都是不喜欢穿睡衣的那种,睡觉只要一个短裤就可以了。
第二天早上,他起得很早,我迷迷瞪瞪地看了一下时间,七点还不到。可能运动员的生物钟都比我们拨快了一个小时吧,我在想。
一会,他端着脸盆进来了,头发还湿渌渌的。我装着睡的样子。微眯着眼睛看他。他歪过头,冲我瞅了瞅,嘴角还咧了咧,像是笑又不是笑,真难琢磨他在想什么。我感觉气氛有点尴尬了,但又不能点破,索性就装下去了。他没有过来叫醒我,继续收拾他自已,没多一会,估计准备的也差不多了,就坐在床头,盯着我看。表情有点少有的调皮,眼睛还眨巴眨巴的。我再也装不下去了,就又装作突然惊醒的样子,猛地坐起来,瞪着眼睛看着他。哈哈,我还是蛮有表演天份的。他居然被吓了一跳,身子不自主地向后倾了倾。
"你看我干嘛?要吓死人啊?"我先发制人,把窘迫扔给他。
"啊!"他嗯了一声,视线四处游移,显然也慌了神了。"没有,我看你醒了没?"
"被你给瞪醒了!"我故作平静地回道。"你每天都起这么早吗?"
"嗯!练体育的都这样。"他想了想,又接着问道:"你昨晚睡的好吗?"
"就那样儿吧,被你的不轨行为折腾了半休,勉勉强强了。"我回答的模棱两可。
他用手挠挠头,样子很显然不自在了。忽然,表情好像凝重了起来。"对不起啊,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会回事?"他看起来好像很自责的样子。"你是不是感觉我是有预谋的?你看,其实也没什么的,是吧?"
他好像又在为自己开脱。其实,我心里也很矛盾。我当然是很明确自己的性取向的,但平时也隐藏的很深,只有关系特殊近的几个朋友知道我的情况。因为我给人的感觉就是偏开朗,很自信,平时又很稳重的样子。所以,我和他说"没什么,别想太多。我又不是女人,还要你负责什么的。
爷们嘛,有时候血气方刚,也不是不能理解的。"我再次装出一幅大义凛然,毫不在乎的样子。可心里却开始阴霾起来,不多一会就开始堵得慌。很明显,他希望是这样状况,也希望我以这样的话来收尾。
因为他表情立刻明朗了起来,说道"啊,那就好。啊,对了!"他岔开了话题。"你不用出去吧,要么再睡会,钥匙在床头,我冰箱里有牛奶和辣肠,在最上层(合租房,冰箱也共用),等你同学起来后,一起随便吃点吧,我先去队里了!"
"行啊,谢谢了。我得再睡个回笼觉,还没睡足呢。你去吧,路上慢点啊!"我反应很快,口是心非地回应着他。他好像很满足地冲我笑笑,然后出门了。
其实,我哪有睡意,只是不想让气氛尴尬。我坐起来,一个人发闷。我在问我自己,我喜欢他吗?这只是一次意外么?
如果他仅仅是一时情不自禁,但骨子里还是一个直人,那这又算什么呢?我们又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风低头见的,唉!真是恼人。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有点摸不清我们之前的情况了。有时晚上和他碰个面,总感觉不自在。而他好像也是。不过,可能在别人看来,一切照常,打个照面,开两句玩笑。正常的租友关系而已。可是很明显,我们习惯直面对方的表情背后都隐藏着难言之隐。
后来,连续的几次所谓的“意外”,我们更加难以离开对方。我们没办法再继续掩饰对双方的情感,他也勇敢走出了那一步。
有时候冷静下来的时候,我就问自己,我们现在究竟算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不像是正常的情侣关系,因为我们彼此都没给过对方什么承诺,只是萍水相逢,今朝有酒今朝醉。以后的事情会怎么样,我真是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其实他待我也挺好的。白天他经常会发信息过来问寒嘘暖的,光棍节那天还把自己很宝贝的队里发的一个挂饰给我,说是定情物。
不过,我还是没有勇气想和他去谈将来的问题,因为他大我两岁,成家真的是已经迫在眉睫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规划的。不过他也说过,我们就是很好的兄弟。有他这句话,真的,已经足以慰藉我心了。
11月11日的那天晚上,他回来的特别早。还带了一个蛋糕,看样子应该是定做的。因为蛋糕上有两个穿礼服的小人,其中一个还戴有黑边眼镜,那应该是我吧!嘿嘿,煞是可爱。真没想到,这康巴汉还挺有生活情调的。可我这人不是那种喳喳呼呼的类型,所以,也没表现出特别的兴奋感来,只是浅浅地赏了一个吻。
当然,我也备了很多菜,早上他就说要好好庆祝一下的。不过,当时,我不能确定他是要庆祝什么,告别单身?还是庆祝我俩依旧是单身呢?谁知道呢?
我在忙着做菜,他呢,先是例行泡脚。后来,可能看到我要做的事比较多,他就凑过来要帮我做点什么。我没让他做,因为他除了泡面,什么菜也做不了,我可不想让他帮个倒忙。他自讨没趣,只能一个人百无聊赖地端坐在床上看电视。
当我开始烧最后一个菜―――小黄鱼的时候,我感觉到他又凑过来了。就顺口问了一句:"康巴,你怎么又过来凑热闹啊?"
他没有搭我话,只是从我身后,用双臂环住了我的腰,脑袋顺势就歪在我的背上了。这可大大阻碍了我手下的活。于是,我略带不耐烦地和他说道:"康巴,正常点!你这样我怎么做菜啊,鱼烧焦了都归你吃啊!"
他轻轻嗯了一声,放开了手,但身子还紧贴着我的脊背。窸窣一阵响声后,他用双臂又环住我我的肩,我只感觉脖子上冰凉凉地偎了一块东西,他的手又放开了。
我把电磁炉一关,朝里面的镜子一瞅,呵,居然是一个某挂链。因为我超迷的一款,可就是太贵了,所以也只有看的份,从来没想过这么快会拥有它。
我正比着镜子臭美呢,他问我:"喜欢吗?看你那兴奋劲!"说着,狠狠捏了一下我的屁股。
"噢!你干嘛?"。又说道:"真是坏我兴致!不过,我真的很喜欢啊!谢谢啦,康巴哥。又破费银子了吧?"
"呵!看这小嘴甜的!第一次叫哥啊!真荣幸哈!人家说女人是很物质的,我看你也差不多嘛!来,让我再亲亲。"他开玩笑地逗我。
"一边儿去,真是扯淡!说你脚小你就晃摇呢!说你胖你就喘上了。你还要不要吃饭了?"我故意恶心他。
开始吃蛋糕的时候,我就试着去问他:"康巴啊,你买蛋糕是庆祝什么啊?"
"我是说,我们庆祝告别光棍呢,还是庆幸我们依旧是光棍呢?"我很认真地看着他。
他嚼动的嘴巴突然就停了下来了。想了想才抬起头,说道:"我没想那么多!只知道我们都还没女朋友就定了蛋糕回来一起庆祝。"
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就一下凉了半截。"什么意思,那你是庆祝我们依旧是光棍了,对吧?光棍有什么好庆祝的,不是应该感觉到悲哀吗?"我有点激动了。
"雷,别这样嘛,气氛蛮好的,想那么多做什么!我也不是你说的那意思啊!"他满幅委屈的样子,好像还有点慌了。
"那是什么,童哥(他叫童*,我很少直呼他名,平时一直叫他康巴),你觉得我们还是一般意义上的好兄弟的感情吗?"我凑近了身子,问他。
"我不是说我们是精神上和肉体上都亲的好兄弟吗?我会比待我未来的女人还要待你好的,这还不够吗?"他说的很诚恳,可给的却不是我要的答案。
"那你将来还是要结婚了,对吧?那时候,我们还能算什么呢?你说的还会不折不扣的兑现吗?即使你想,客观情况也容不得你这样吧!"我已经对他嚷了起来。
他看着我,不说话,眼神在像看一个陌生人。一会儿,他眼圈红了,突然,猛吸一口气,没让打转在眼角的泪水淌了下来。
"不然怎么样?"他起身冲我吼了起来。转身摔门出去,又进了他的房间。嘭!的一声,把他的房门闭上了。
我坐在床上,看着他的门,心里竟像被什么抽空一般,失落感如一层灰色的帐子严严实实地将我包裹,无名的痛楚星星点点地从我的每一个毛孔里崩裂开来。我闭上眼,泪水和鼻涕就丝丝缕缕地淌满我的脸庞。
这究竟是怎么了,他分明就不是一个直男嘛,为什么我还对他抱有这么多的期望,从一开始,我就应该想清楚,我不应该让他招惹我,更不应该那么快就冲破自己的心里防线。那现在算什么,自作自受啊。
我心里责骂着自己,躺下来。没有关好的窗户让夜风盈盈袅袅地渗了进来,密密麻麻地衍过我的皮肤。我不想关它,也无力起身。我有点后悔自己的言行了,我为什么非要苛求他的什么允诺呢?有了允诺又能怎么样?也许他还没有想好我们之间的事情,也许他的意识中就没有把g和他联系起来呢?
想着想着,不知什么时候我就睡过去了。没有关灯,也没有关门。
半夜里我被嗖嗖的凉风冻醒过几次,我实在懒得动弹,脑子里充斥着都是他的影子,他红红地眼圈,他惊愕的表情,他坏坏的笑,他发嗲的样子……不知什么时候,我又睡过去了。
然后,他的影子突然就清晰了起来,看清了,他正在搬东西,不,他应该是在搬家。他想做什么,我惹他生气了,是吗?他不原谅我了吗?我连忙起身,依在门口,试着叫他,他没有反应,面无表情地最后看了我一眼,径直去开门了。
他不能这样,绝不能这样。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任性,是我贫婪。我急了,强烈地悲伤和绝望彻底崩析坍塌,"童哥,别走,对不起,我错了!童哥,求求你了,别走……"我大声哭喊了起来,可这时,眼泪为什么也浑浊了起来,眼前为什么模糊一片。我要我的童哥,我要我的康巴………
"雷,雷,你醒醒啊!童哥不会走的,会在你身边的。雷,雷………"我突然被一阵由远而近熟悉的声音唤醒。睁开眼,眼前不正是那张熟悉的如刀削过康巴式脸庞吗?是童哥,童哥没走!
"雷,你做梦了,你看童哥不是在你旁边吗?童哥不会走的!对不起,让你这么伤心,都是童哥太自私了。"说着,他也抽泣了起来。这原来是一个梦,真实到让人惊心的梦。而现在,我就在他的怀里,温暖的怀里。
我忽然明白过来了,立刻,搂过他的脖子,不知怎么回事,泪水竟又一次不争气地涌了出来。"童哥,我再也不会惹你了,你千万不要离开我。我喜欢你,真的没办法。"我第一次对他说出了"喜欢"二字。我怕了,我不能忍受做这样的梦。超基好看的,关注男人栈公众号。
"你看你,窗户都没关好,门也没关,我过来时,你都缩成一团,还嘤嘤地哭。怎么这么不让人放心啊!"他用略带责怪的语气在说我,眼泪还挂在脸上。"雷,没事,童哥今晚会陪你的!我们睡吧。"说着,他一手搂过我,一手去关了灯......
突然,他停了下来,他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轻声在我耳边说道:"雷,我――爱――你!"
经历了光棍节的事情之后,我们关系更好了,出双入对的,俨然一对恩爱的小夫妻。他也不叫我"小尼""宝贝"一类的称呼了。直呼我"雷",我呢,亲热的时候叫他"童哥",平时还是呼他"康巴"的。(他嫌"汉"太难听了,强烈要求去掉。)
星期三那天下午,他打电话过来说他的一个队友晚上要过来,让我准备几个菜和酒。我答应说没问题。于是,下午早早的就去超市准备去了。晚上在他还没回来时,我已经备的差不多了,四菜一汤,怎么也能说得过去。
刚过八点,他和朋友就回来了。他连自己的房间都没进去,径直向我这里走来。我正收拾刚案板和其它的烹饪用具呢,看见他们进来,就很热情地招呼道:"来啦,童*。(在朋友面前绝对不能泄漏秘密)已经准备好了,洗洗手就可以吃了,北方菜,凑合地吃吧!"
"好啊!辛苦了,雷!这个就是我的队友,程刚,也是一个陪练,队里我俩关系挺铁的。"他介绍道他旁边的这位。他这朋友可真是人如其名啊,方脸,齐头,棱角分明的,长得一看就像运动员,再配合一身的阿迪运动装,职业特质更是显露无疑了。可是,让我不能理解的是,他那眼神怎么好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又看看康巴。
"这位烧菜的能手呢,就是我的内人啦!名字已经和你说过了。他人很好,很细致的!"他小子居然这样介绍我,可真是令我始料不及。
"哎呀!雷,我都和他说了,我说我现在已经是同志啦,找了个男朋友。他不相信,也很好奇,我就带他过来了!你看,我没骗你吧!长得怎么样?还比较帅吧?"说着,还很得意地看着程刚,再瞅瞅我。
我的娘啊,我当时就一个感觉,五雷轰顶!天下哪有他这么大嘴巴的,这事情,也不看合适不合适,也不管人家能不能接收,就和队友说!还这么理直气壮!我当下脸色就变了,立在那儿,真不知道应该怎样收场了。
可他倒像若无其事的样子,压根没注意到我表情的变化。
"啊,你好!帅哥,你俩可真是让我长见识了,不过,好像夫唱妇随的,还很般配的。和其它男女朋友没啥两样!"他的朋友除了稍许的惊讶之外,也水到渠成地伸手和我招呼。
我虽然尴尬万分,但总算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也不失体地和他握了握手。但,嘴巴张了张,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就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知道,我不好发作什么。对于这样的饭局,我只能适时默不作声,适时又点头称是。装出一幅惠外秀中的贤妻良母样。(其实我心里已经不知把自己恶心了多少遍了,我最不能容忍自己是这个样子。)他和他的队友倒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该吃就吃,该喝就喝,除了开始称道饭菜做得香外,后来就是队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事了,什么哪个女队员相亲时,因为腿粗,吓着了男方;什么哪个女队员怀孕了,自己还不知道,在训练中流产了等等。总之,都不是我感兴趣的话题。
我现在关心地是怎么收场。一顿饭,他两人兴致很高,也喝了不少。而我谎称胃不舒服,就没怎么喝。
晚饭后,我简单收拾了一下。他则带他队友开门去他那间了。
我正坐在床头生闷气呢,他跑过来了。凑到我旁边,勾住我的腰,说:"我队友今晚睡我房间了,咱俩睡。"
"康巴,你怎么这么弱智,这事都和队友说啊,我还以你开玩笑呢?你不怕影响到你以后的训练和工作吗?你就是不考虑你自己,也得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啊!好歹提前和我说一声啊!"我一股脑把心里想得都给他倒出来了。
"嗯?奇怪了!我都把你当成我的爱人了,我也把自己当成同志了,那还怕和别人说吗?再说了,我也是只跟我关系好的队友说了啊!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的,反而他还得祝福我们!"康巴好像还满腹委屈,一幅天经是义的样子。
"你不怕他不接受你的事,也不怕你们因此而做不成朋友吗?"我反问道。
"他要是不能接受,我们自然就不会成关系最铁的哥们了,你放心。他就是很惊讶,也很好奇,其它的没什么啊!"
听他这样说,我不能说什么,只得接受。只是警告他,下次准备把这事情抖出去之前,先应该经过我的允许。他当然无条件答应了。
本来我还很讷闷,一个陪练,怎么还有机会出差呢?后来才晓得,名义上是出差,实际上也就是和其它单位差不多,每年总要组织出去旅游一趟。这是他和我说的,最近上海在降温,天气阴冷阴冷的,所以他们队里决定去比较暖和的地方――广东。
走的前一天晚上,例行的交公粮过后,他稍稍地安抚了一下我,我装出无所谓的样子,所以他一会就沉沉地睡去了。也难怪,他训练一天下来,累的够恰,所以睡眠一向没得说。我枕着他的胳膊,没有一点睡意,看着没有拉好的窗帘外,黯沉沉的天空,像无边的黑洞,心里忽而也就空落了起来,身边的结实的臂膀越来越感觉像是旅途中哪个酒店昏黄的灯光,片刻的温暖过后也许再无法捕捉。
怕极了这样的感觉,形单影支,孤立无援,还有太多的灵魂在哪个风雨交织的路口独自徘徊,而我,只是幸而得到了一片屋檐,可是谁又能保证,它会经得起世间污风浊雨的侵蚀。想到这里,我往他的肩头靠了靠,用肩臂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而他也不知是习惯性动作还是醒了,也很配合得又另一只手臂卡紧了我的腰……
他的行程其实不是很长,也就十天的样子。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竟会很不习惯,没有他的晚餐吃起来索然无味;没有他的床铺,再暖和的羽绒被都让人不踏实。我恋上了他的人,也恋上了有他的家的感觉。幸而,还有他的短信可以做一点补偿性的慰藉,他说,不抱个什么东西居然无法入眠。
入冬上海的午后,坐在落地窗前橙色的阳光里,看着他的信息,人很容易沉沦于一种不真实的情愫中。我们从相识、相知再到相恋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就都经历了。而人不在身边,却总是会怀疑这些经历的真实性。真像一个梦,不知道何时能苏醒的梦。
过了好一会,他才回复,如果是梦,那我就是你一生的安眠药;如果不是梦,我就是你爱情的毒药。
接着又补了一条过来:能理解你的感觉,其实你我都一样,骨子里都镌刻着孤独二字,我们能在一起就像可能毫不相干的钉和卯,一但偶遇,就难解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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