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网上找好了房子,第二天,光耀来到了约定的地点时,看到眼前的人,不禁有些惊讶,原来房主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在海边遇到的两个男人其中之一。
杨杨也高兴的摇着光耀的胳膊道:“爸爸,爸爸,是昨天的那个叔叔啊!”
光耀礼貌的上前握手,只是看到毛新清身旁略高一点的男人,瞬间感觉一阵阴冷。
毛新清:“昨天和腾飞等你的时候在海边遇到过,没想到他就是打电话要看房子的人!”虽然是解释,但是丝毫没有对王少斌谦卑的语气。
毛新清打开房门,一边走一边道:“这个房子实际上是我朋友的,不过他现在在云南,这些年一直都是我帮他在打理,也在找合适的准备帮他卖出去,毕竟他回来住的可能也不是很大!我觉得这房子你和小朋友住正合适,上一家租户是一家三口,也有一个小朋友,你看看,主卧和次卧都是朝阳,楼层也不高,物业和社区管理都很到位,最主要的是价格便宜!”
光耀跟着毛新清和王少斌,仔细的打量着这套房子,根据对青岛房价的了解,这个房子的装修和位置,这个价位确实是很便宜了,而且,这离欧阳山说的学校距离很近,也合适杨杨以后上学。
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很多事情都要重新开始,韩树和欧阳山提议一起帮忙,都被光耀拒绝了。其实自己并不知道带着杨杨会不会适合长久生活在这里,即使有袁榕的关系,他和韩树也不是很熟悉,更何况只是拎包入住,也没有多少东西需要购置。
光耀只交付了三个月的房租,暂时准备短租,很多事都是未知数,也不能一下子扎的太深。
几人简单的立了书面字据,毛新清提议要请光耀父子吃饭,但是,光耀看的出来,王少斌脸上一万个不情愿。
自从光耀第一眼见到毛新清和王少斌的时候就已经猜出来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了,说真的,自己还真是有点羡慕呢。
毛新清把钥匙交到了光耀手中,又带着光耀到了物业办了门禁后就和王少斌一起离开了。
出了小区,王少斌就换了一张嘴脸,嬉皮笑脸的搂着毛新清往家走:“你够慷慨啊,还要请他吃饭?我不管,我生气!”
王少斌:“这几年,好不容易才看着腾飞那个小子顺眼点,你这是又要来给我弄个情敌?”
毛新清笑着扭了王少斌的后腰一把:“说什么傻话,人家有孩子了,结过婚的!再说有你就够了!”
王少斌:“少来,现在像小安那样深柜的人还少吗?你不是也说了,单亲爸爸,谁知道是怎样!”
毛新清干脆搂上王少斌道:“管他直的还是弯的,深柜还是出柜,你就是我的唯一,是我的伴,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走!吃饭去!
毛新清怼了王少斌一下道:“你疯了,这是在大街上!”
王少斌继续道:“叫不叫?不叫我可就在大街上干你了!”
两个人打打闹闹的消失在熙攘的人海,而身在浙江的尉迟昂却过得度日如年。
光耀离开以后,尉迟昂没有去选好的学校报到,而是直接办了休学,他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满脑子都是光耀,根本没有心思再去读书。
抛去曾经稚嫩的穿着,而是换了一身休闲西装和皮鞋,开了自己停放许久的车。
车子停靠在光耀老家门口时,光妈还没有看出来从车上下来的人是谁,直到尉迟昂带着礼品走进跟前的时候,光妈才看清原来是见过几面的尉迟昂。
尉迟昂尴尬又不是礼貌的问好,这时光爸叼着根卷烟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看到是尉迟昂瞬间没了好气道:“光耀和齐阳都不在家,你来这做什么!”
尉迟昂从光齐阳口中已经得知,他向父母出柜的事,况且齐月也撞见了两人的暧昧,现在两位老人对自己这个态度也是可想而知的。
尉迟昂低声道:“叔叔,阿姨,求你们告诉我光耀现在在哪?”
光爸扔掉了手中的烟蒂道:“我儿子为什么会离开浙江,你会不知道吗?”
尉迟昂眼看二老根本是软硬不吃,更或者是还在气头上,再这样理论二老肯定会动手的,自己直接双膝下跪道;“叔叔,我知道,光耀一向很孝顺,他去哪了肯定会告诉你的,他怕你们会担心的!”
光爸生气道:“孩他娘,拿扫帚,把这个无赖给我轰出去!”
光妈一边使着眼色,一边推搡着尉迟昂赶紧走,小声道:“我劝你叔叔,你先回去,你这么一闹,大街上一会就出来人看热闹了,过几天哈,过几天,快回去吧孩子!”
尉迟昂沮丧的回到了车上,虽然是无功而返,但是从二老的话语中,肯定是知道光耀去了哪里的,如今的而自己,只能求助光齐阳,让光齐阳给自己套信息了!
回到市区,尉迟昂来到了之前备案DNA的父亲的挚友那:“孙阿姨,基因库有新的消息了吗?
看到这次来的人是尉迟昂,孙医生显得格外的惊讶:“是小昂来了啊,好久没有见你了!”
尉迟昂:“我也是顺路,来看看孙阿姨,从乡下带了些特产,给您放到警卫室了,顺便也想看看,有没有我哥的消息的进展!”
孙医生:“小昂啊,你父母如果知道你也在找寻你哥,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尉迟昂:“这些年,我一直活在我哥的光环下,我真的想有机会做一个真实的自己,我更想逃脱这样的生活,哪怕是找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耕地放牧!”
孙医生:“孩子,这都是需要前提的,你父母现在还年轻,身体还算健康,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年老的那一天?”
尉迟昂:“所以,我现在才更想找到我哥,让自己早点解脱!”
孙医生:“小昂,你告诉阿姨,你找你哥是为了你父母,或是想让你哥归家?还是说,你单纯的想让自己找个解脱?”
尉迟昂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累,我妈妈已经不止一次的来打破原本平静的生活了,他甚至再次的闹到了我的学校,还去了我朋友的单位!”
孙医生叹了口气道:“你哥哥刚失踪那两年,都是我陪在她身边的,他那个没了魂魄的样子,是个人见了都会心疼的,纵使她有千万个不是,她也只有你这唯一的一个儿子了,而且她的身体,已经很糟的,当阿姨求你了,多担待她一下好不好?”
孙医生小心翼翼的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道:“我原本想把这个秘密一直隐瞒下去的,但是如今,看着你和你母亲这样的水火不容,我看着心疼,你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你应该学会长大,打开看看吧!”
尉迟昂一边看着孙医生,一边小心翼翼的打开着文件袋,他有种预感,不会是电视剧上演的那样子,寻亲那么顺利,如果是好得消息,孙阿姨也不会是这个表情!
当尉迟昂看到信息栏上的名字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查煜!
“查煜?怎么可能是查煜?”尉迟昂从没有想过,这个能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人会是查煜!
孙医生:“这份档案,是七年前得到的,但是得到这份档案的时候,也得知了他意外身故的消息!因为之前他并没有和养父母解除收养关系,加上信息的缺失和过去系统的不完善,并没有他的血型档案和DNA存档,这些也是在他出事后,公安机关递交的,只是我知道这个结果,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相比让你父母知道这个消息,让他们一直以为没有找到过他,或许更好!”
尉迟昂:“孙阿姨,有没有出错的可能?我是说,递交的信息会不会出错?”
孙医生摇了摇头道:“这是国家颁布了DNA比对条例以后收录的结果,因为他之前也没有过录入信息,只是单纯的在公安机关备录,他也没有紧接着直接留DNA档案,直到他出事后才……”
尉迟昂傻傻的拿着那份档案,虽然没有一点感情,但毕竟是自己的手足至亲,自己的亲哥哥,就是光耀他们口中的查煜,那个已经化为尘土,不在人世的查煜!
尉迟昂回到家,看着母亲出奇安静的坐在阳台上的椅子上,眼睛静静的望着远方,此刻,他似乎能明白,父母心中那份对骨肉的思念和牵挂。
尉迟昂第一次主动的靠近秦菲,他慢慢的蹲下身,将脑袋靠在了秦菲的腿上:“妈,对不起,我惹你生气了。
尉迟昂:“没有,就是感觉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惹你生气,你对我一定很失望了!”
秦菲笑笑:“妈知道,是我一直在让你失望,可是啊,有时候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就想较那个劲!”
尉迟昂抬起头,看着眼圈通红的秦菲道:“妈,和我说说大哥的事吧,我想听!”
回想起尉迟帛,秦菲脸上漏出的幸福的笑容:“虽然我没上过大学,但是啊,却嫁给了你爸爸这个大学生,二十出头的我们结婚后,很快就有了你哥哥,你不知道啊,你哥哥从小就特别的听话,很乖,很懂事!”
秦菲摇头:“没有,我们小昂也很乖!只是那个时候啊,没有老人的照看,你哥哥总是很听话的待在我们身边,不哭不闹,就这样,我和你爸终于在你哥哥四岁的时候,生意有了起色。因为工作忙,公司刚刚成立,我们一个人分两个人用,也想着老早的把你哥哥送到学校。我还记得,你哥哥非常喜欢迷彩服和手枪,会和学校里的小朋友玩警察和小偷的游戏,但是每次都是他要做警察,别人做小偷,他也一直说自己长大以后要做警察。”
尉迟昂:“所以咱们家有关哥哥的照片都是穿着小警服和迷彩服的呢!”
秦菲:“是啊,客厅那一张,这是他出事之前最后照的一张,你看,他的样子,多高兴啊!”说着指了指客厅墙上的照片。
尉迟昂顺着秦菲指的方向,很示意的走过去把照片拿了起来,送到秦菲身边。“哥哥小时候很可爱,长大了也会是一个很帅气很英俊的男人!”
秦菲:“妈知道,妈做了很多让你接受不了的事,也让你很是苦恼,更是从小把你当成你哥哥的影子一样,让你伤心难过,原谅妈妈,妈妈真的很想他,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尉迟昂将秦菲扶在怀里,此刻,她很能理解秦菲心里会是多么的难受,将近三十年,她心心念念的想了尉迟帛三十年。“妈,原谅爸爸吧,他心里更难过,他何尝不再后悔,当初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去接哥哥,那样哥哥就不会跑丢了!”
秦菲点了点头:“不怪了,也不怨了,你哥那么乖,他应该也不希望咱们一家人闹到现在这样的!”
尉迟昂:“妈,哥现在应该有三十三了吧,按照这个年龄,他应该娶妻生子了呢!”
秦菲笑着:“还没,刚满三十一周岁,虚岁三十二,不过他生日小,现在也三十多了,我就想着,有生之年能再看看他,他要是过得不好啊,我就让他把所有的怨恨都怪在我身上,要是过得好,我就远远的看一看他,也不想打扰他,我一直相信,我的孩子一定在某一个地方幸福的生活着!”
尉迟昂再也忍不住道:“会的,大哥一定会生活的好好的,他可能也已经做了爸爸,说不准哪天就带着老婆孩子出现在你眼前了呢,我们要等他,等他回家!”
有了之前的教训,尉迟昂发现自己的母亲还真不是一个软硬不吃的人,只是这些年两人真心交流的太少了,一场意外,这个家的几个人谁不是可怜人,再怎样,他们都是自己的父母。仰头看看蔚蓝的天际,心念道;“光耀,你在哪?你就真的那么狠心把我扔下不管了吗?”
光齐阳不耐烦道:“我说了,我真不知道他去哪了,他走之前和没事人一样,带着杨杨去了墓地给我嫂子扫了扫墓,等我知道的时候,他已经退了房子,辞了工作,离开了浙江,我爸妈也是对我哥的去向只字不提!”
光耀爸妈是肯定知道光耀去了哪里的,以光耀的性格,绝对是不会让二老担忧的,看来也只能从两位老人那打听了。
尉迟昂冒着雨来到了光耀的老家,路过的人看着淋雨等待在门口的尉迟昂也是不明所以,光爸在屋里气的直徘徊,眼看雨越下越大,这小子已经在外面站了好一会了,看来是铁了心的准备耗下去了!“孩他娘,开门让那小子进来吧!”
尉迟昂浑身湿漉漉的走进屋,浑身打着哆嗦看着没好脸色的光耀父母。
光爸叹了口气道:“去光耀屋换身干衣服吧,他屋里有衣服!”
尉迟昂一听,心里瞬间乐开了花,急忙溜进光耀的房间。
光爸看着一旁的光妈道:“做两个菜,拿瓶酒,让孩子在这吃饭吧,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再淋出病来,人家的孩子也是孩子,我做不到这么铁石心肠!”
光妈笑着走进了厨房,把提前准备好的菜拿出来烧制着。
尉迟昂脱下了浑身的湿衣服,在衣架上找了一套光耀的衣服换上,看着书桌上简单的摆设出神。一块已经停止走动的电子表,几本简单的书籍和一个上了锁了的日记本,还有摆在书架上的一张两个人的合影,一高一矮两个人。矮的能看出来就是少年时的光耀,个子高点的不用猜就是查煜,自己的大哥。这是自己最清楚的看着查煜,照片上查煜应该是十七八的年龄,和自己现在年龄相差不多,英俊的五官和灿烂的笑脸,和自己竟然真的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原来,大哥从小到大还真的没有那么的明显变化。摸索着眼前有些陈旧的合影,似乎更感觉,家里那张哥哥儿时的照片竟然和杨杨仿佛又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正当自己想着的时候,门外想起了敲门声。“换好衣服出来吃饭吧,这已经到中午了,你也应该饿了!”
“好的叔叔,我这就出来!”尉迟昂急忙答应,他知道,老人主动留自己吃午饭吗,说明在心里已经没有那么记恨了。
光爸看着换上光耀衣服走出来的尉迟昂道:“坐下来陪我喝点吧,最近被你们闹腾的,心里就是烦!”
尉迟昂寻思着,只要老人肯邀自己喝酒,那就是有话要说,毕竟老人都这样,心里有什么事和委屈,也只能借着酒劲吐露。“好勒叔,我给您满上!”
光爸看着斟满的酒杯道:“其实从你第一次来我们家,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你身上没有齐阳口中农村孩子的土气,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贵气,不比农村长大的孩子,浑身上下土里土气的,只是你不说,我也不好问!齐阳虽然外向,但是从小到大从没带着同学回来家过,光耀就更不用说了,这孩子更是古怪,我这当爹的也懒得去管了。”
尉迟昂:“叔叔,对不起,我爸妈对我不是很上心,所以初中以后一直都是我一个人生活,我也没想过对外说我父母的事!”
光爸:“算了,不计较了,至于你的家事我不想去管,只是我想知道,你和我家光耀的事,你爸妈知道吗?”
尉迟昂抿了一口酒道:“他们知道一些,但是不是很同意,不过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光爸:“我放心,我放什么心啊,你这么闹腾,把我儿子都闹得不敢回家了,我还能放心?”
尉迟昂又给老爷子满上酒道:“叔叔,怨我,怨我没有保护好光耀父子!”
光爸:“有了光耀和查煜那一茬子事,当初齐阳带着你回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俩别有什么猫腻,我整天提心吊胆的,谁知道,你竟然对我大儿子下手,你说他都结过婚,生了孩子,你没事招惹他干什么啊,你这也是长得仪表堂堂,个头模样都很出众,家庭更是不烦,干嘛非得对我的儿子下手啊!”
尉迟昂:“叔叔,您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欢他,我也会把杨杨当成亲生儿子的,更会把您和阿姨当成亲生父母的!”
光爸:“现在的人啊,说的逗比唱的好听,我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我不缺你这个儿子,你只要别让我孩子难受就行!我告诉你,我的孩子再怎么错,只要不是杀人放火,违背伦常,我这个当爹的就不准人欺负他!我不知道你和光耀到底闹了什么矛盾,但是,他能亲口告诉我,他喜欢你,我相信他对你是付出了真心的,只是没想到你也让他伤心了!”
尉迟昂:“光耀怪我,我知道,他生气我骗他,但是我喜欢他是真的,很多我家里的事我都没有机会对他讲的!”
光爸:“有些话说开了,说白了对大家都好,我这个固执的儿子,为了查煜这个孩子,苦了自己十几年,原以为他想开了,能找个真心带他的,我也就放心了,没想到又是你这样的不成熟的小毛孩,我知道你一次次来的目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再给你伤害我孩子的机会的!”
尉迟昂:“叔叔,我把命压在您这,您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对他,您也说了,他苦了自己那么多年,他带着杨杨,不能再这么对不起自己了!”
尉迟昂:“行,叔叔,咱不提这事,我也听光耀说过,他和查煜从小一起长大,能和我说说他的事吗?”
光爸:“他…这孩子也是个苦命的孩子,老查拾到他的时候,这孩子貌似收到了惊吓,还几天都不敢说话,那时候村子落后,对法律盲目,也没像现在这样满大街是摄像头,遍地是警察,索性也就把这孩子养在了身边。孩子后来熟悉了,也慢慢会说话,老查也往上反映过,找了孩子的亲生父母,但是都是杳无音讯,渐渐的孩子也就在村子里生活了下来。因为孩子四五岁的孩子话语模糊,嘴里只会念叨YU,所以老查也就给他取名查煜,在以后的日子里也是把这孩子当成了亲生儿子养活。渐渐的孩子也和村里的半大孩子玩的火热,其中也包括比他小了三四岁的光耀,村里人也都把这孩子当成了自己村里的人。”
光爸:“这孩子十七八岁就去当兵了,只是在第二年,不知道在部队上反了什么错误,就被遣返回来了。回来之后,这孩子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也慢慢的不学好了,和社会上的流氓地痞走街串巷,也就是在那时,光耀差点就为了他放弃了读书,还是查煜他爸好劝歹劝,让光耀将就着把大学读完。光耀毕业后就在浙江找了个单位上班了,也就是在那一年,市里给来通知,说查煜出了事,坠江了,可能也是因为查煜去世,光耀受了打击,在我们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和杨杨的妈妈匆匆的结了婚。我们都以为,孩子这辈子就这样平淡的过了,谁知道,杨杨的妈妈在生杨杨的时候难产,生下来孩子,大人没撑住走了,光耀这七年在外面既当爹又当妈的拉扯着这个孩子,这一转眼就是六七年,光耀也是个年近三十的大人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你这个混蛋小子,哎……”
尉迟昂听着光爸的话,心里也是一阵欣慰,无论怎样,大哥在儿时的生活还是比较幸福的,这也就没有像电视上演的那种被拐卖的孩子,生活的那么凄惨。
和光爸喝了一次酒,谈论了一下午,两人的关系似乎缓和了不少,虽然口中一直说着不知道光耀的去处,但是,尉迟昂明白,只要把老人讨好,光耀总不能一直躲在外地,迟早会回来的。
回到市里的尉迟昂思前想后的睡不着,他知道,自己是不能取代大哥在光耀心里十几年的地位的,这也是能解释通,光耀经常去祭拜的那座空墓了。
尉迟昂想了一个办法,或许有关查煜的事,对于光耀来说就是最重要的事了。
几天后,光爸在院门的门缝里收到了一个信封,没有寄件姓名,直接写着收件人是光耀,光爸拿着这个莫名其妙的信件,思前想后的还是打了电话给光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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